这种“慢”,后来成为诸多导演处理电影中老人形象的一种方式。无论是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萨蒂亚吉特·雷伊,还是小津安二郎、侯孝贤、万玛才旦等导演,他们电影中的老人形象往往都与“慢”的时间挂钩,使影像逐渐走向一种“状态”。如小津安二郎《东京物语》结尾,失去妻子的老人独居家中,轻摇蒲扇,视线向画外望去,若有所思,游走于“物”与“思”之间的物哀之情缓缓流出。同样,侯孝贤《童年往事》中,祖母每日坐在方桌旁摆弄针线,当其离世之后,导演再次拍摄祖母常用的方桌,斯人已逝而静物长留,此刻的方桌俨然代替了已故祖母的在场。在这里,小津安二郎与侯孝贤均以极为隐忍克制的方式处理老人的形象,以固定机位长镜头的形式捕捉不断流动的时间,进而使得影片在此刻构成了一种“状态”。这种“状态”,是剧中人物对于生命、生活本身的思索与反应,在流动的时间里引领观众走向沉思,宛如剧中老人于夕阳残尽中对人生的回眸,让影片增添了一份厚重,生成难以言说的情感,或曰“余味”,或曰“苍凉”。另一方面,托马斯的故事也让许多观众大为触动,在陪伴马库斯完成心愿之旅的过程中,他见识到一个12岁的男孩每天要经受的各种“考验”。在有效的治疗疾病面前男孩口中的疼痛医生只会忽略不计,但作为朋友托马斯看得到马库斯的抵触,“他说疼,那肯定就是疼了”“他又不是4岁小孩”,他的话如同一根救命稻草般使无助的马库斯有了依靠。不少观众也表示“好朋友就是要无条件站在你身边的人”“这种被在乎的感觉真的很容易被感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