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重新强调了,从新民主主义革命战争到抗美援朝,虽然我们在心理上将敌人当作“纸老虎”,但事实上我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是风吹即倒的弱者,我们所取得的胜利都是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与巨大的流血牺牲换来的。可以说,无论是英雄还是敌人形象的变化,均表明当下的艺术创作开始用一种更加客观理性的方式来回溯历史,这不仅是一种艺术创作手法的更新,更意味着一种更加开放、更加自信的历史认知与自我认知。迈尔斯对这两个问题的反抗,表面上是为了拯救自己家庭而不得不做的努力,但更实际的部分来说,迈尔斯并不接受这套强者硬赋予给弱者的逻辑。作为被整个结构排斥在外的、看似没有办法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出于各种原因必须被牺牲掉的弱者,迈尔斯并不同意外人擅自决定自己父亲和家庭的价值。出于有超能力的弱者,他决不站在强者一边,合理化甚至适应强者看待弱者的视角和方式。如果暴力(毁灭性的力量)总是可以以正义的名义被正当化和合理化,弱者的解放就遥遥无期。